5月12日晚7:00,“半亩方塘”读书会第二期在人文学院会议室如约而至。
本期读书会阅读文献为英国人类学家Nigel Barley的代表作《天真的人类学家》。会议邀请到人文学院社会学系乔刚老师作为引介人,孙云、万淑琳、万知贤、王好、王筱、张芸琪等六位同学作了重点分享,何佳倩、刘邦云、刘子茵、王德云、王善妮、文善乔、吴廷佳、杨慧莹、赵晶晶等同学与会并就阅读文献进行了交流。读书会由万淑琳主持。
首先,乔老师就《天真的人类学家》这本书的写作背景和主旨等为同学们作了引介。借此机会,他也分享了自身的田野工作经历。
接下来,六位分享者分别就相关章节分享了本书的主要内容及阅读体会。
孙云分享了她对本书作者的田野地点——西非喀麦隆多瓦悠兰的整体认知。由于种种原因,多瓦悠人在世界偏僻一隅缓慢地滚动着。在全世界为战争注目时,他们在祭礼上向头颅虔诚地泼洒着污秽;当全球为金融危机所困时,他们在丰收祭上热情演绎着“打死富来尼老妇”;在人们为人权奔走时,他们为待割礼的骄傲孩童披上华丽的披风。他们安静又热烈,贫瘠又富足,肮脏不堪但又赤诚纯粹地生活着。虽然进程缓慢,但他们还是发展出了他们特有的社会构架。与他们富有浪漫色彩的问候语所对应的便是他们富足的灵魂世界。虽然缺乏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但他们自有一套逻辑和体系来解释世间万物。
万淑琳主要介绍了本书田野点的基本信息。英国人类学家Nigel Barley的研究对象——多瓦悠人居住在喀麦隆的马里村。Nigel Barley在田野工作期间拍摄了不少照片,为大家展示了多瓦悠兰的地貌,建筑,当地人的模样,仪式还有一些文化等。通过《天真的人类学家》的目录看去,Barley确为一个有趣的人类学家,也是一个“捣蛋鬼”。他出于学术兴趣前往多瓦悠兰“猎奇”,不成想遇到数不胜数的麻烦——繁文缛节的通关、无数次的失窃和诈骗,罹患肝炎的痛苦、多瓦悠人对他的算计,等等,堪比一次历险。从作者的经历来看,人类学的田野工作绝非浪漫而美妙的旅行,其中充满各种危险和麻烦。不过,本书的写作风格极为风趣幽默,与其说它是一部田野工作记录,倒不如说是一部历险电影——《独闯喀麦隆》。
万知贤认为,《天真的人类学家》迥异于高深莫测,正襟危坐的人类学报告,向我们展示了人类学家深入进行田野调查时所遇到的窘迫和困境。比如,作者在第四章“可耻的马林诺夫斯基”中谈到了自从马林诺夫斯基的日记曝光后,人们对于“经典”和“大家”产生了幻灭感。认为学术作为一种结果已经是一种“别有用心”塑造的后果了,而Barley以天真的姿态呈现了这种塑造的过程。而最令人欣慰、感慨的是,Barley对落后国家的人民并未过度理想化或极端化,而是真正使用人道主义去理解观察多瓦悠部落,将其塑造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民族。作者耐心细致刻画自己的心路历程,能够将读者真正代入书籍中的非洲世界。
王好综合前几位同学的发言,近一步阐发了自己对本书主旨的理解。作者Barley谈到在喀麦隆的当地印度人多数是相对和善的但其他国家的人特别是白种人很多傲慢无礼,这也可看出,对于一件事物不可拘泥于表面,事物具有多面性,需要群众跳出思维定式,换一个角度进行思考。她认为作者在前往喀麦隆进行田野工作之前肯定对多瓦悠民族已经有所了解,这个过程必定不会是美好、舒适的,但他并未退缩,这种跳出固步自封怪圈的状态和热情也是他能够在多瓦悠将田野工作坚持下来的原因。作者始终持有一种自嘲的乐观态度,能够从风趣的表述背后揭示无奈的现实。王好认为,这或许就是一种单纯的学术追求,难能可贵。
王筱首先回顾了一下Barley写作此书的背景和最初目的,接着根据Barley在进行多瓦悠兰进行调查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尤其是在出发前的准备阶段,作者打破了人类学对田野工作的幻想,向大家不遗余力地展示了在办理相关证件时遭遇的推诿扯皮以及敷衍的拖延,作者用幽默的笔触,讲述了他在到达非洲后遇到的一系列“被偷,被抢,被骗,被讹诈”的经历。王筱认为,本书书名用了“天真”一词,就是对作者行为的真实而形象的表达。Barley在多瓦悠兰从事田野工作遭遇诸多困境,其实也能反映在当下的文明社会之中。所以,Barley的田野经历具有很好的比较意义。
张芸琪主要从全书简介、书名解释、打破固有认识、作者经验总结、专业精神、总体印象等六个方面谈了阅读感受。其中解释了为何在人类学家前面冠以“天真”二字;打破了比如“人们认为田野工作是浪漫神秘的”美好幻想与思维定式。作者的田野工作经历显示出他不畏挑战的精神、积极乐观的心态。当然,本书作者也指出了对不同文化要有包容心态,任何文化都有其诞生于存在的基础。此外,本书启发我们,我们除了要多读书,也要要多走出去看看,开拓眼界,理解社会。
在提问评议环节,文善乔同学关于“多瓦悠人没有时间概念”的感受,引起大家对时间观念的讨论。乔老师认为,或许多瓦悠人不是没有时间概念,而是他们的时间概念和我们所知的“24小时”的精确时间计算标准是不一样的,就像我国古代的计时方法利用“时辰”这个概念来表示时间。而且,时间观念的不同,也体现出了“文明世界”的人们与多瓦悠人之间存在生活逻辑上的不同。或许也正因如此,我们可以“异文化”来重新理解文明社会的“正常”规则是如何产生的。
最后,万淑琳同学对本次读书会进行了总结,第二期读书会在热烈的氛围中完美收官。